是，你说得对，文官身上纹的是禽，武官身上纹的是兽，朝堂内外，哪个不是衣冠禽兽？都不过是将征夫们视为耗材罢了。” 说到这里，张龙象也渐渐失了闲聊的兴致，摇了摇头，进入今日正题： “民夫姜尘，以你今日之功劳，我可以给你两种选择。” 姜尘心勐地一紧，命公孙虎放开自己，艰难独立于张龙象面前，虚弱抬起头颅，凝望着这位身高近乎九尺的高大将领，沉声道： “您请说。” 张龙象竖起第一根手指，笑道： “第一，你既自称校尉亲兵，我亦有意收你入我囊中，无需任何条件，即可成为正式青州兵的一员，但你的身体气血太弱，需要补血草果数十，疗伤灵药若干，才有实力抗过青阳仪式的考验，成本颇高，以你现在的功劳，恐怕远远不足。 所以，我希望你入我亲兵队伍之中，跟随我左右，出谋划策，至多三个月时间，我便予你灵药治伤，予你草果壮体，予你青州兵名额超凡入圣，如何？” 姜尘心底略微一颤。 三个月？ 黄花菜都凉了。 在这危险重重的征西域之战当中，拖着病痛之身支撑三个月，恐怕生存几率连民夫都不如…… 姜尘摇了摇头。 张龙象面无表情，竖起第二根手指： “那么，你也可以考虑一下第二种选择。” “我张氏乃青州第一医药世家，秘药无数，在军中亦能享受极大优惠，你也可用军功换取一份下品疗伤秘药，三日内即可恢复健康。 届时。 再以全盛状态，参加不久后的青州兵选拔。 大约两三天后，征西军会从民夫当中遴选一批优秀人才，晋升为青州兵。 但有一点，我须提醒你，依我观察，你的武艺、气血，恐怕都达不到青州兵的最低标准。” 一旁的粮台官面色古怪，心中忍不住疑惑道： “张龙象大人向来康慨，怎得今日，竟如此扣扣搜搜，连份药都不舍得给，就像是被人掉包了一样……奇怪，太奇怪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