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刚刚换好衣服的洛月月，一脸茫然。
她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，但是也能看出来，方大哥似乎从自己的师傅那里骗到了什么好处。
在这一刻，一方面她为自己的师傅感到有些心疼。
另一方面又为方大哥感到开心。
哎呀，好矛盾呀！
这时候孙长老也把目光集中在洛月月的身上。
定睛一看，他一下子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。
瞬间冲过去，一根手指抵在洛月月的额头。
“你突破了？神明级？”
洛月月小脑袋点了点。
“哈哈哈，天佑我人族啊！”
孙长老顿时仰天大笑，豪放的笑声在这恶龙涧的两侧回荡。
甚至一度压制了瀑布的流水声。
笑完之后，他还一脸得意望着方信。
“臭小子啊，这下子你该有危机感了吧？
我这徒弟的天赋可丝毫不弱于你。
这才在万鬼窟闭关了多久，就有了这么大的进步。
假以时日，说不定还能超越你呢！”
天才之间，也是需要竞争的。
孙长老觉得方信的日子似乎过得太好了一点。
同年纪的天才之中，居然没有一人可以与其抗衡。
现在好了，我的徒弟终于也成了顶尖天骄！
得意之余，他又鼓励地看了一眼洛月月。
似乎这就是他最大的骄傲。
对于这位师傅，洛月月也是非常感激的。
如果不是对方特意的指点，现在的她或许还在排队，等着信仰之力的灌注。
甚至更有可能，还在伪神级的边缘徘徊。
然而此刻，她却不得不说出一句，让孙长老有些心碎的话：
“师傅，我感觉我好像超越不了方大哥。”
孙长老眉头一皱：
“你这小姑娘，怎么一点斗志都没有？
据我观察，你这进步速度比起方信来说并不慢多少。
而且往后走上了我指引你的阴阳调和之路，必然会事半功倍。
超越他绝对是有可能的。”
旁边的方信只是一脸无所谓，看着这师徒俩的重聚。
他的心思还在自己手中那节脊骨上面。
洛月月叹息一声接着说：
“师傅，其实我能够突破，都是方大哥帮的忙。”
紧接着，她说自己差点死在万鬼窟，方信出手救了她。
然后又从众多鬼王以及鬼皇的手中抢到了半截堕落胚胎，并且将其送给自己，助自己突破。
听着这些事情，孙长老顿时瞪大了眼睛。
搞了半天自己引以为傲的徒弟，也是托了方信的福？
他看着旁边一脸不在意的方信。
觉得老脸有点炽热。
完了，刚才应该低调点，真不该这么嚣张。
紧接着洛月月又说了一件事情：
“师傅，今天过来，除了向你表达感激之情之外，也是要向你道别的。
我已经答应了方大哥，要在不夜城给他当一百年的员工。
估计要一百年之后才能回来为您尽孝了。”
“什么？一百年！”
孙长老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。
人生能有几个一百年啊！
这臭小子不仅骗走了自己的恶龙残魂，骗走了自己的恶龙脊骨，甚至还把自己的徒弟也给骗走了。
苍天啊，这不公平！
孙长老当场觉得，这是自己人生做的最亏本的买卖！
现场一瞬间变得沉默起来。
气氛尴尬了一会儿，方信才起头，这才发现孙长老和洛月月两个人都在看着自己。
他不好意思把手中的脊骨收入体内龙宫：
“哎呀，你们俩师徒叙旧，老是看着我干嘛？”
看着孙长老眼神之中的怨恨。
他赶紧岔开话题：
“对了月月，你不是说你在鬼族发现了一些小秘密吗？
不如趁着这个时候给孙长老好好说说。”
洛月月一下子回过神来，赶紧对着孙长老一脸严肃开口：
“师傅，我发现鬼族最近不老实！
他们好像偷偷抓捕我们人族进行血祭，用来提高万鬼窟的怨念浓度。”
一听这话，刚才的个人恩怨瞬间就被孙长老抛出脑后。
他眉头紧锁，轻轻一用力就捏断了自己手中宝贵的鱼竿。
“此话当真？”
洛月月点点头，把自己在万鬼窟的所见所闻，还有一些推断，全部都说了出来。
当孙长老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