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自非提完“自我介绍”的要求之后, 对面的美明显愣住了。
但是她既不敢对这要求提出质疑，谈自非仿佛都已经纡尊解释了的状况下，又不敢再接着追问，能按照自己的理解、语句卡顿地回答, “妾刘氏, 名芍, 乃乐梁氏……早些年于洛京乐坊习得几支小曲，粗通些舞技。”
谈自非点点头, 对一旁随侍的茹夫道：“我听说盈娘准备组织支歌舞队, 还缺？”
茹夫应了一声，又笑道：“这点小事，主公竟还挂心上, 盈娘知道, 应当欢喜了。”
郭旭琢磨了一下这话的意味，总觉里面有点什么，忍不住抬头看了他哥一眼。
果然，他哥什么都没听出来。
郭旭：“……”不出所料。
郭旭还揣摩着他哥眉眼神态的时候, 那边的美已经脸色煞。主君明显没有留她的意思，“歌舞队”虽不知是什么地方，但是“歌舞”, 顾名思义，不过是供取乐的场所, 她此刻所能想到的绝不是什么好去处。
谈自非倒是注意到了下首之的表情，不由问了句：“你不想去？”
特长不等于爱好, 晋州这边安排职务还是挺尊个选择的。
美颤了两下, 深深俯下拜，“妾不敢。”
她是幽州牧送来的赔罪礼, 如何敢质疑主的安排。
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，谈自非点点头，暂且定了这的去处，又开口：“下一个。”
他倒是察觉了对方好像不太中意这个安排，但是既然没拒绝那就可以先安排下去。之后还不喜欢，完全可以调岗啊。这些小事，茹君会处理好的。
因为第一个的前车之鉴，之后再上前的，就没敢说“善歌舞”了。
“……妾母亲曾是苏绣大家，妾幼年蒙母亲教导，也习得些皮毛……”
谈自非：“织造局那边不是要打开南方贵族市场？我记得还缺技术员，她能去试试吗？”
这话问的就是茹夫了。
茹夫回：“妾也觉得合适，是织造局都活到底要累些，不知道吴娘子是否愿意了？”
她早领着过来前，就提前了解过这些子的所长，要不然也不会手里拿的那份资料表。是这些都是名义上送给主公的，主公表露意见前，她不敢擅专。再者，这些子份又特殊，若不被主公亲自安排了去，总有些仗着相貌心比天高的。若是坦坦荡荡如盈娘那般的，她也愿意卖个好，但就怕是有什么下作手段主公上，那可真要连着她一起吃挂落了。既然如此，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把苗头掐灭了。
吴娘子哪敢拒绝，生怕自己一摇头就被送到“歌舞队”了，连点点头谢恩，“妾愿意妾愿意！”
……
擅调香的、会制酒的、懂医的、善炊的……
一连串的自我介绍下来，这群多才多艺的妹子让郭旭都目瞪口呆：什么叫好看的还有能力！幽州这是什么才输送基地吗？！
郭旭觉得更牛逼的还得是他哥。
虽然晋州的很多东西都是他弹幕的指导下搞出来的，但是实际实施上，郭旭根本没法做到面面俱到，顶多提个方案、再偶尔被拉去当临时救火的技术顾问，他自己则是有选择地将心放几个项目上，可就算他点关注的那几个项目，都没办法了解到像他哥这么透彻。后者简直对晋州城内每一个岗位都了若指掌，要不然没法一瞬作出安排。
这能耐郭旭不管看多次，都忍不住心底大呼“卧槽”。
——这真的是能做到的程度吗？！
真正任劳任怨的系统：呵。
*
谈自非的一向效率，这场面试很快就到了尾声，最后一位美袅袅前来。
说实话，郭旭刚才看了这么半天漂亮妹子、都有点审美疲劳了，但是这会儿走过来的还是让他眼前一亮。
山薄雾、空谷幽兰。
完全可以原地出道了！
弹幕也给出了高度评价——
【小姐姐好美】
【妹妹看看我啊！】
【倾国倾城】
【她这么一步一步的走过来，好像走到我的心里】
【没有冒犯的意思，我可以浅磕一下吗？（小声）】
这话题让郭旭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他哥。
很好，仍旧是那副不为所、公事公办的样子。
因为前面的复次数太多，他哥甚至已经把让“自我介绍”的步骤省略了，上来就直入主题，“你会什么？”
【啊这……】
【瞬拉回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