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就比如说蒋克带兵去攻晋州这事。蒋克这儿大军还不一定到晋州城呢，谈自非却已经带人宁城抄了，没有动静、不攻城……姜罗春很快识到缘故：宁城里有晋州的内应！！这人也不去找，看一眼边的董文将就知，右卫将军居然晋州的人？！这一步棋也埋得太深了。
可但即便如此，这一招也太险了。
莫说拿不拿得下宁城，就算拿下了，宁城也一座孤城。
不过这位谈公的行事作风一向如此，若他的话，确实能干出孤一人刺杀史煜之事……再想想时间，对方不就洛城事了之后，才在晋州发迹。
明明这么多线索摆在眼前，他竟一早没有想到？！
姜罗春一时又懊丧又后悔，但冷静下之后，头脑却转得飞快，他强撑着抬起头，对着谈自非道：“我可帮你们。”
经过“弑主”“降郑”事，姜罗春的信誉跌破爆表，董文将对他的话半点儿也不信，他们也没有郑朝的顾忌，董文将正想请示主公怎么这人杀了之后连带鞭尸大快人心，却见谈自非一抬手，示他先人放。
董文将有点着急，“主公莫要被这人的鬼话骗了，这就反复无常的小人！”
谈自非看着姜罗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的绿点，觉得还可姑且抱一点信任的，“无妨。”
谈自非都这么表态了，下属自然只有遵命的份。
押送的士卒虽说松了手，但都拿刀虎视眈眈在一边，人一旦有所异动、随时都能抽刀砍人。
在这样森森的视线下，姜罗春倒处之泰然，他甚至转了转僵硬的脖子，才慢吞吞的口拿出自己的筹码，“西化县驻扎着我的旧部，虽说已被打散，但我若出面，还能重新召集起。”
这些人随着他从幽州到仇由再到郑，嫡系中的嫡系，他如今能安稳在这儿，除了那被他深恶痛绝的名声之外，就靠着这依仗。
姜罗春心里没有底的，实在谈恒这人带兵太玄乎了，他都不知道这人到底怎么在不惊动郑朝的前提下直插宁城的。
难不成的像传言中的那般能施法作术，带人腾云驾雾而？
但不管心里怎么打鼓，都不妨碍他做出极有底气的样子谈判，“在下不知谈公此遭带了多少人前，但想人手不足，如若不想困守宁城，急需要这份兵力的。”
谈自非挑了下眉、倒没否认他这说法。
这次为了秘密行动，他带的人确实不多，说够用也够用了，但自己人总不嫌多的。
谈自非这默认的态度给了姜罗春继续说下去的勇气，他紧接着口，“我可帮你。”
顿了顿，又飞快，“但我有条件！”
在一边旁听的董文将眉毛已经竖了起：败军之将，居然还敢谈条件？！！
姜罗春却没有旁边的人，只直直盯着谈自非看：这位才能做主的人。
这堪称冒犯的目光让董文将等人看得青筋直跳，只恨不得那颗脑袋摁下去。谈自非本人倒没觉得有什么，他只扬了扬下巴，平和道：“你说说看。”
姜罗春深吸口气，“我要你昭告天下，史煜你杀的！”
正准备对对方可能有的离谱条件大声驳斥的董文将：嗯？
再确认自己没听错之后，董文将看向姜罗春的眼神忍不住怪异起。他本觉得这反复无常的小人，现在始疑惑、这人该不脑子有问题吧？不、他一定在装疯卖傻！
谈自非见的奇葩的任务多了，倒没那么阴谋论。
他盘算了一下任务内容和报酬，觉得这任务可接，他点头，“可。”
*
惊心动魄的一.夜过后，第日上朝的诸位郑朝大臣都有了御座上换人的心准备。
若反贼伏诛、必定大张旗鼓，如今这静悄悄东、好似一切如常的模样，正最大的不正常。
在宁城待得时日久的老臣对政变这一套流程都已经熟稔在心、见怪不怪了，甚至能有余力在心底猜测这次上位的到底何人。脑中的人选一接着一冒出，却都觉得有哪里对不上，摇摇头给否了，最可能的那位如今正征战在外，他们竟一时想不出到底何人如此胆大。疑惑归疑惑，但这儿正第一日早朝最紧张时候，也没人敢交头接耳讨论、生怕被揪出当立威的典型。
这场难捱的静默一直持续到御座之上人出现，为过于外，大殿内终于有些疑惑兼衣料窸窣的动静。
——生面孔？
这疑问在不少人心底冒出，但随着第一人认出上首之人的份，疑惑的动静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