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说的都是闻晓听不懂的术语，但兰斯不陌，因为拿起了其中一管，拧紧之后给了闻晓。
“呐，你的。”
闻晓看了眼刻度，剩下300ml。
“其的700cc呢？”
“比对用掉了。”兰斯摘套，回答。
心中的诡异感终于飙升至最高，“和谁，比对？”
兰斯：“你的对照组。”
闻晓拧眉，“可是照你的说法，我压根没有参与这个科研项目，也没有打开过……”
“你当没有参与，但不是所有的科研对象，都是要用药物的。”不知想到了什么，上的动作一顿，兰斯轻道，“最后两组实验，你是空白对照组。”
又笑了下，讥讽，“以你的身份，阿芙洛也不敢把你当做正儿八经的科研对象，哪怕是你自愿的要求，只要有失败的可能，就会引发两个星域之间，政局的动荡，所以如果要用你，也只可能是这一种方式。”
闻晓思维飞速运转。
精海活跃鼎沸。
有个一两分钟，闻晓慢慢道，“所以，在我之前，这个实验已经要做到一个阶段了。”
“我的出现，血液样本只是给这个实验划上了一个句号，是这个意思吗？”
兰斯：“可以这样理解。”
闻晓平静，态度却不退缩，“所以我的对照组，是打开了基因锁吗？”
“……是。”
兰斯扯了扯嘴角，“也是我签字同意，整个实验室都同意的结果。”
闻晓：“那……”
“……”
深呼吸，吐出，闻晓问道，“变成什么样子了？”
问完发现兰斯回视自己，眼中带着无法理解的哀意。
抓着材料管的指一紧，闻晓：“还在吗？”
这样问很奇怪，但是，如果基因锁已经做了两百年了，那用低阶精力的实验对象，结果已经跃纸上，并且被披露过，还有要探索的部分，那必是高阶精力者的基因锁打开后会如何……
比如。
但根据被禁止前的情况来看，打开基因锁，轻则精力紊乱，重则精海被摧毁，如果精力级别高些，精海……闻晓不确定的对照组后续的医疗能不能跟上，也不确定，是不是还活着。
兰斯的回复却很有意思，“算是还在吧。”
“？”
“我很多年都没过了。”
低头，摸了摸下的仪器，了几步，用一种怀念色的目光扫视这一切，兰斯缓慢道：“我记得，我是在我过了二十七岁日后一个月，到的。”
“我的科研方向一直都是研究精力领域的。”
“当时刚好上一个项目完成得不错，我老师就问我有没有兴趣挑战一些遗留项目。”
“后来，你现在已经知道了，就是基因锁项目。”
闻晓：“研究对象只有一个人吗？”
兰斯：“低阶精力者打开基因锁的结果已经没什么悬念了，高阶精力者，恰好要在觉醒期前后，最后，要展现出两种精力，并且愿意加入项目，这么几个条件凑齐，知道多难吗？”
闻晓不知道，但下意识的反感。
压制住情绪，闻晓：“愿意加入项目……你们会对实验对象说清楚后果吗？”
还是说，正常这个年龄的普通好骗，忽悠一下，就可以了。
兰斯静了静，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。”
“但我也没有办法回答你。”
“因为这不是说清楚与否的事。”
“根源在于，我们的社会是以超个体的形态进的，一旦智脑认定了路径，安排了，就像是阿芙洛所有人面临的，上建议和工作建议一样，从小在这种‘被安排’的活中盲，真正到了命运的关，你总不能指望们突就醒悟，有了深刻了解，能为自己负责。”
闻晓眼眉下压，“所以关键在于智脑想不想。”
兰斯：“或者说算法决定划不划算，进安排。”
闻晓：“取我的血液算是划算的吗？”
兰斯：“这样说比较匪夷所思，但是，是的，你应该是基因锁项目成立以来，最划算，成本最低的一组实验组，不需要投入科研成本，不需要智脑运算合理性，甚者，数据分析都只是在单一样本上进，没有复杂的针对性实验。”
“……”闻晓开了眼界，握紧中血液，冰冷道，“等我出去之后，这个代价就大了。”
兰斯闻言只是看了一眼，点头，“好像是的。”
嘴角弯了弯，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。